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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談獲獎后生活:寫作也是發聲 盼重回書桌

來源: 中國新聞網  
2013-04-02 21: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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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料圖:莫言。中新社 發廖攀 攝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著名作家莫言,2日在中澳文學論壇上談到了自己獲獎后的生活。面對外界的質疑,他認為“寫作也是一種發聲”,自己盼望重新返回書桌,安靜寫作。

  在今日的論壇上,莫言等中方作家與庫切等澳大利亞作家展開對話。當天下午的日程安排為“諾貝爾文學獎及其意義”,由莫言與庫切兩位諾獎得主發表演講并回答提問。

  莫言:不把中國當代作家當人看,稍顯過分

  莫言未曾發言先“訴苦”:“如果讓我自己選擇,我絕對不會選擇與諾貝爾文學獎有關的題目”。

  他在演講中表示,諾貝爾文學獎在世界是個話題,在中國尤其是個話題。印象中,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起,每年到了九月底、十月初,媒體就要炒作一番,后來漸漸成了鬧劇,成了聲討中國作家的由頭,“無論怎么回答都會挨罵”,“誰如果敢來回答有關諾貝爾文學獎的問題,誰就是十足的傻瓜。”

  莫言說,魯迅拒絕諾貝爾文學獎提名的事,幾乎就是一條抽打當代中國作家的鞭子。但“把魯迅等人捧為神明,不把中國當代作家當人看,似乎也稍顯過分”。“無論怎么說,最近30多年來,中國作家還是在努力創造,創造的成果也是豐碩的。而這些創造的源動力,也不是諾貝爾文學獎。”

  他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獎項,可以推動一個國家、一個時代的文學向前。文學發展最根本的動力是人類追求光明、懼怕黑暗的本性使然,是人類認識自我、表現自我的愿望使然。從這個意義講,文學的發展繁榮與文學獎沒有任何關系。而要想寫出好的作品,首先就應該把文學獎忘掉,如果一心想著文學獎,把得獎當做寫作的動力,甚至去揣度評委的口味,并試圖改變自己的風格,這樣的努力多半是南轅北轍。

  諾獎讓莫言不勝其煩曾公開稱跟誰有仇就說誰能獲獎

  盡管作家不能為獲獎而寫作,莫言也坦言,諾貝爾文學獎的存在和影響,是不容置疑的。最早知道這個獎項時,自己還是個初學寫作者,感覺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的演講,讓自己跟諾獎產生了聯系,“大江健三郎在中國的數次演講中都提到了諾貝爾文學獎,他認為我是有資格獲獎的中國作家之一。我想這也是媒體經常把我和諾貝爾文學獎捆綁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這讓莫言不勝其煩。“以至于我曾公開表示,如果你跟哪個作家有仇:你就造個謠言,說他是最有希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在中國,一旦被封為最有希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你的苦日子就來了。如果你想表達對某個問題的看法,你要小心,有人會批評你是用這樣的方式吸引瑞典學院的注意。”總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其實,瑞典學院的十幾位評委,哪有閑空來關心這樣的問題呢?一個真正的作家,又有誰在寫作的時候想著瑞典學院呢。”

  “廚師做菜是要考慮食客的口味,但也有一些廚師,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烹調,你愛吃就吃,不愛吃就算了。作家更應該如此,不考慮文學獎評委,不考慮翻譯家,甚至不考慮讀者,有這樣的態度,寫出好作品的幾率就會大大提高。”莫言如此做比喻。

  稱曾誤解諾貝爾文學獎文學才是根本衡量準則

  莫言表示,自己曾經對諾貝爾文學獎抱有幾絲幻想,但最近幾年心中想的是“這件事跟我,仿佛是擦肩而過的兩顆行星,已經是漸行漸遠了。”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心中也有一個諾貝爾“潛規則”,知道自己不符合。

  “這也是我獲獎后引發爭議的重要原因。可見,包括我自己在內,對諾貝爾文學獎都曾有嚴重誤解。”莫言說。

  莫言認為,諾貝爾文學獎首先是文學獎,然后才是其他。它最根本的衡量準則是文學,然后才可能是其他的東西。這個獎項最根本的意義是它的文學意義,而不是其他。在瑞典領獎的十幾天里,通過與瑞典學院的院士以及瑞典各界的廣泛接觸,自己深刻認識到:瑞典學院從來就是把作家的文學成就當成最重要的標志。有關諾貝爾文學獎的諸多傳言,基本上是一廂情愿的虛構。

  回應質疑:獲獎不用承擔更多社會責任寫作也是一種發聲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該扮演怎樣的角色?莫言表示,這在中國尤其是個問題。是否要改變自己一貫的行事風格,這也是個問題,甚至是個難題。

  他透露,自己獲獎后,有些親戚朋友來找自己幫忙給孩子找工作或者打官司,還有些素不相識的人寫信或者上門借錢。還有一些人希望自己用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身份發言,借以改變社會上存在的種種弊端。這些基本上是兩難選擇,幫了他們勢必會影響其他人。

  “莫言”這兩個字,也曾讓他飽受爭議。身為政協委員的莫言,在兩會期間表現也遭遇一些批評聲音。莫言說,“我當然也可以發聲,但如果我處處擺出一副諾獎的嘴臉,別人即便不厭惡,我自己也會感到害臊。而且寫作也是一種發聲,甚至是更重要的發聲。文章改變不了的現實,難道簡單說兩句話就能改變么?”

  莫言說:“我想從法理上講,無論獲得什么獎,也沒改變你的公民身份。你的獎金,也不是從納稅人那里來的。因此,你就沒有承擔更多社會責任的義務。當然,如果你樂意利用那點虛名,為社會做一點有益的事,自然也是好事。但你如果不樂意做,似乎也沒有犯下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行。”

  莫言坦言,自己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結幫拉伙,一結幫拉伙,就要搞黨同伐異,一黨同伐異,就必須違背良知。“我認為作家最好的狀態就是獨往獨來。只有獨往獨來,才有可能冷眼旁觀;只有冷眼旁觀,才有可能洞察世態人情;只有洞察世態人情,才有可能創造出好的小說或者別的藝術作品。”

  他同時表示,作家從來就不是別樣的人物,把作家的地位抬得太高是對作家的傷害。其實,在中國,作家的高尚地位,基本是某些作家的自大幻想。作家轉行做政治家,也是一種選擇。但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興趣。

  “我只想安靜寫點東西,當然,我也會悄悄做一些有益于社會但與寫作無關的事。不管我配不配,我確實是一個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應該盡快回到書桌前,寫出好的作品。我認為這是一個作家對社會最好的發言,最好的回報。”他說。

  在演講結尾,莫言展現了他一貫的幽默,“再過六個月,新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就會出爐,到那個時候,估計就沒人理我了。我期待著。”

  莫言稱十次活動最多答應一次“大家最好不要邀請我”

  在領獎回國后沉寂一段時間后,莫言出席了幾次頒獎活動,曝光率有所增加。當天的互動環節,針對“活動越來越多會不會影響內心的寧靜?”的問題,莫言表示自己經常是身不由己。

  他無奈地說:“今天這個活動我愿意來嗎?我也不愿意來。今天這個演講,講這個題目,我愿意講嗎?我根本不愿意講。不講心里也對不起你們,不來好像也對不起澳洲的同行。所以,這樣一種無奈,大家能夠理解。我什么活動都不想參加,我就想在家呆著,回高密老家去。但是沒有辦法,我希望大家最好不要邀請我,無論多么光彩的事兒我不參加。希望借媒體向社會呼吁一下:第一不要邀請我,第二不要到我們老家去。大家各干各的,然后,我用我的新作來回報你。”

  

 

關鍵詞:莫言,諾貝爾獎責任編輯:王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