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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這些新型傳染病,很多更危險的“老病”卻較少被關注

來源: 騰訊網  
2013-04-09 15: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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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斯病(SARS,“嚴重急性呼吸道綜合癥”的簡稱,這是世界衛生組織的命名。國內也稱做“傳染性非典型肺炎”或“非典”,沿用的是早期不嚴謹的稱呼)

  是21世紀第一種新傳染病,世界衛生組織為此發出了歷史上首次全球警報。薩斯病的傳染性和死亡率都不如歷史上一些重大傳染病,也不如30年來新出現的一些傳染病,但是在短時間內所引起的世界范圍的社會振蕩和恐慌,卻是前所未有的。

  在面對未知新事物時由正常的恐懼感演變成非理性的恐慌,部分地是由于謠言引起,而謠言又反過來進一步加劇了恐慌,形成了惡性循環。

  在薩斯病病原體還未被確定時,網上常見到有文章聲稱薩斯病毒是美國制造的生物武器,薩斯病是美國投的毒,分析得頭頭是道,讓人將信將疑。一篇流行頗廣的文章據稱是“《真理報》消息”,其中引用“俄羅斯醫學科學院院士卡雷辛柯夫”的話斷言:“非典型肺炎是一種生物武器,極可能是從實驗室里流出來,由于非典型肺炎是麻疹病毒與流行腮腺炎兩種病毒的混合種,而這種混合病毒只有在實驗室里才可以做出來,在天然環境中根本不可能發生,所以他認定非典型肺炎是從實驗室流出來的一種生物武器。”是否真有這么個俄國院士且不說,其斷言非常容易證偽。如果薩斯病毒是麻疹病毒與流行腮腺炎兩種病毒的“混合種”,那么薩斯病毒的基因組序列和后兩種病毒的基因組序列必定存在高度的相似性(生物學上叫“同源性”)。薩斯病毒的基因組序列已經公布,麻疹病毒和腮腺炎病毒基因組序列也早已公布。任何懂分子生物學的人都可以把這三種病毒的基因組序列調出來做個序列比較,就可以發現薩斯病毒與后兩種病毒都不具有同源性,絕對不可能是它們的“混合種”。

  在薩斯病毒被認定為是一種新型冠狀病毒,其基因組序列被測定之后,網上又流傳一篇“SARS的來源終于得到最終的證實”的文章,作者聲稱在薩斯病毒基因組中發現了一段“無用”核苷酸序列:GUUACUGAGGAUAAAGGUAAGAAAAUA(按:

  這是RNA序列,若轉換成通用的DNA序列,為GTTACTGAGGATAAAGGTAAGAAAATA),經過一番轉換后,破譯出它表示的是“MADE IN USA”(“美國制造”)。我想一般人都會把這當笑話——即使薩斯病毒真是人造的,也不至于傻到要去加簽名,除非是想嫁禍于人。但是卻真有人在文章中將信將疑地把這個謠言拿來當論據,足見它的“專業性”還有點欺騙性。事實上,在已公布的薩斯病毒基因組中,并不存在這段序列。我在基因數據庫中做了檢索,在已測出的所有生物的基因組中,也都不包含這段序列,相似程度最高的的119段序列,都不屬于薩斯病毒。

  還有人挖掘出一條去年2月份的舊聞,以證明薩斯病起源于美國。當時中外媒體都報道過一個美國人得“怪病”死了,據說其癥狀與非典型肺炎相似,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癥狀相似并不等于就是同一種病,不同的病原體可以產生類似的癥狀,例如,多種病毒都能導致普通感冒。而且那個病例的癥狀也與非典型肺炎不同,它之所以被認為是“怪病”,是因為死者似乎得的是肺炎球菌引起的典型肺炎,但是在臨死前卻又出現腦膜炎癥狀:全身出現皮疹。而在薩斯病例中,沒有一例有這樣的癥狀。

  還有人說,美國的薩斯疫情也很嚴重,怎么就沒有人死亡?可見美國有“解藥”!

  有醫學常識的人知道,對病毒引起的病目前并無“解藥”(特效藥),最有效的對付辦法是靠注射疫苗預防,即使美國已經偷偷研制出了薩斯疫苗,也不可能偷偷進行全民注射。美國薩斯疫情其實并不嚴重,原先報告的200余例指的是“疑似病例”,后來才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從中分出“高度可能病例”(類似于中國的“確診病例”)。到現在這樣的“高度可能病例”只有60多例。薩斯病死亡的因素主要是就診太遲,因并發癥而死亡。如果及早發現、及早就診,是可以避免死亡的,而這方面看來美國做得比較好,更何況美國的醫護環境和醫療水平都比較發達,這次為了對付薩斯病,連為了防止恐怖分子進行生物武器襲擊的緊急指揮中心都用上了。

  一種病菌或病毒要做為生物武器,應該具有靠空氣傳播、傳播迅速、難以預防、致死率高、不容易變異等特點。這些特點薩斯病毒都不具備,不是一種理想的生物武器。那些炮制、傳播、相信類似謠言的人都缺乏生物醫學知識。

  薩斯病毒是一種新型的冠狀病毒。“新型”的意思只是指以前沒有被發現過,并非一定就是新出現的。它有可能是真正的新病毒,即從已有的冠狀病毒突變而來。

  但是許多專家相信,這種病毒在自然界中早已存在,原先寄生在其他動物身上,近來才轉移到了人體。至于薩斯病毒的原來宿主是哪一種動物,則有各種各樣的猜測。當薩斯剛剛開始流行時,就有一種看法認為薩斯病毒可能來自某種野生動物,最近深圳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與香港大學微生物學系的研究人員也宣布從果子貍身上分離出一種與薩斯病毒高度同源的病毒,認為這種薩斯樣病毒是人類薩斯病毒的前體。有些人因此怪罪為薩斯病是廣東人什么都吃所導致,甚至呼吁禁止吃所有的野生動物(如最近有全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提議修訂《野生動物保護法》,禁止捕食任何種類的野生動物)。事實上果子貍自古以來在全國各地都被視為美味,不僅廣東如此。何況現在果子貍人工飼養已相當成功,不僅供食用,也用于制作裘皮,許多地方都建了大型果子貍養殖場,已不完全是野生動物,而成了一種經濟動物。呼吁禁吃所有野生動物不可能實現,也不合理。即使薩斯病毒的確來自某種野生動物,也不一定是因為吃它導致的,有可能是由于其他的接觸或昆蟲媒介的傳播。從野生動物那里染上疾病畢竟只是偶發事件,不必因此對所有野生動物都敬而遠之。沒有必要也不可能禁吃所有的野生動物。野生動物不僅包括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也包括水里游的,漁民打撈來的海產是不是一概不能賣不能吃?中國海洋漁業是不是該就此完結?垂釣愛好者從江河吊來的魚是不是也都不能吃?我們應該大力保護的是瀕危、珍稀野生動物,這是為了保護生物多樣性,而不是因為擔心被這些野生動物染上病——如果真有這種擔心的話,合乎邏輯的推論反而是消滅這些野生動物以清除病毒的天然宿主。想借薩斯肆虐之機宣傳環境保護意識,動機固然很好,但是不應該靠危言聳聽嚇唬人。

  薩斯病毒也有可能來自某種與人類關系密切的家禽、家畜。有報道聲稱發現狗出現疑似薩斯癥狀,雖然這條消息并沒有得到專家的證實,還是引起了恐慌。在一些地區,市民們把寵物遺棄在大街上,一些城市更以防止“非典”傳播為由下了緊急打狗令,有的電視臺甚至播出了執法人員拖狗、殺狗的場面。目前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薩斯病毒來自狗或能在狗中傳播。雞的嫌疑可能要大一些。日本生物資源利用研究所將薩斯病毒的序列與感染人、雞、豬、貓、狗等動物的幾種已知冠狀病毒做了比較,推斷薩斯病毒可能是由雞的冠狀病毒變異而來的。但是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薩斯病的確是雞傳播的,即使證實了,也沒有必要亦無可能殺光所有的雞,只有在發現薩斯在某個地區的雞群中傳播時,才需要屠宰它們以根絕傳染源,像1997年香港禽流感事件中,香港政府下令屠宰香港所有的雞。

  有的人毫無根據地將薩斯描述或想象為傳染性極強、死亡率極高的傳染病,搞得人心惶惶。薩斯病毒主要以近距離飛沫和接觸傳播,這種傳播方式可以說是相當低效的。目前并無證據表明它能通過空氣傳播。從現有的數據看,薩斯病人在潛伏期不太可能具有傳染性或傳染性很弱。這兩點表明薩斯病的傳染性其實并不是非常強。在發現一個薩斯病人時,往往導致數十名、上百名密切接觸者被隔離或做醫學觀察,從中發現被染上薩斯病的人數很少甚至沒有,這可以說明薩斯病的傳染性的確不強,比較容易控制。同樣是呼吸道傳染病,能夠通過空氣傳播、在潛伏期有很強的傳染性的流感、肺結核的傳染性就要強得多。流感是由流感病毒引起的,在出現癥狀的前一天到出現癥狀后的一周內都具有了傳染性,通過飛沫和微小分泌顆粒在空氣中傳播,傳播速度非常迅速,在擁擠的環境中更是如此。在寒冷和干燥的條件下,流感病毒在體外的生存時間更長,因此每年冬天(12月-3月)流感都會流行。從世界范圍來看,每年有3到5百萬人因流感而病重,25到50萬人死亡。在美國,每年會有10%到20%的人得流感,導致11萬4千人住院治療,3萬6千人死亡。在發展中國家,對流感的流行病調查很不充分,不過其攻擊性和死亡率可能更高。例如2002年在馬達加斯加,在3個月內有2萬7千人得流感,800人死亡。不過對多數人來說,患上流感不舒服一、兩周即可痊愈,因此也就不覺得其可怕。肺結核則要可怕得多。肺結核是由結核桿菌引起的,在帶菌者咳嗽、打噴嚏、吐痰或說話時,結核桿菌便被散播到空氣中。一個人只需要吸入很少量的結核桿菌就會被染上。如果不加以治療的話,每個肺結核患者每年平均要傳染10到15人。目前,全世界每年有近1%的人被染上結核桿菌,合計有多達三分之一的世界人口染上了結核桿菌,其中有5-10%的感染者會發病。每年大約有2百萬人因肺結核而死亡。在1993年,世界衛生組織宣布肺結核是一種全球性危機,如果不加強控制的話,從現在到2020年,將會有大約10億人新染上結核桿菌,1億5千多萬人因此發病,3千6百萬人死亡。

  在全世界范圍的薩斯病患者中,大約有8%已經死亡。不過由于許多新發現的病例還在治療中,其結果不確定,因此難以計算準確的死亡率。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估計,薩斯病的死亡率大約為14-15%。與一些傳統的傳染病相比,這個死亡率并不算高,例如天花的死亡率大約為30%,肺鼠疫的死亡率在50%以上。

  鼠疫由于是細菌引起的,現在已經可以用抗菌素治療,但死亡率仍高達15%。與一些近年來新出現的傳染病相比,薩斯病的死亡率也不算高。例如在1967年首先在德國馬堡發現的由病毒引起的馬堡出血熱,其死亡率達23-25%。最致命的傳染病之一是埃博拉出血熱。埃博拉是非洲扎伊爾(今剛果民主共和國)一條河的名字,導致該病的埃博拉病毒在1976年首次在那里和蘇丹發現。該病的潛伏期為2到21天,通過直接接觸病人的體液傳染,沒有疫苗和特效藥。在1976年6月和11月間,埃博拉病毒在蘇丹感染了284人,117人死亡。在那一年的9月到10月,扎伊爾有318人被感染,280人死亡。在1979年蘇丹第二次爆發埃博拉出血熱。1995年,扎伊爾又再次大規模爆發埃博拉出血熱,315人感染,244人死亡。1994年加蓬首次發現埃博拉出血熱,在1996年2月到6月爆發。2000年秋天,烏干達北部也爆發了埃博拉出血熱。不計算最近的病例,埃博拉出血熱大約有1500名患者,1000余人死亡,死亡率約為50-90%,是人類已知最致命的病毒性疾病之一。

  還有人極力對薩斯的死亡率輕描淡寫。一位流行病學首席科學家聲稱,“目前北京的‘非典’病死率是4.8%,且呈下降趨勢,這一數字大大低于重癥流感的病死率”。據他說,重癥流感的病死率為8%至10%,根據的是世界衛生組織的數據:每年有300-500萬人因流感而病重,25-50萬人死亡。這個病重和死亡數字,并非特指某種“重癥流感”(例如禽流感),而是泛指各種流感(基本上為普通流感)。

  也就是說,這些病重者和死亡者,其病原體和那些病輕者是一樣的,只不過由于年老體衰、有其他疾病等等原因而病重、死亡。因此,在計算死亡率時,不能只把死亡數目和病重數目相比,而應該和所有患者數目相比。普通流感的死亡率不到千分之一,即使是1918年那場最致命的“重癥流感”,死亡率也不過2.5%。如果我們也采用這位流行病學首席科學家發明的獨特算法計算薩斯死亡率,只把死亡數目和病重數目相比,排除病輕者,那么薩斯的死亡率說不定可以算到100%。

  自從薩斯病出現以來,即出現了種種食物、藥物號稱能夠預防薩斯病的傳言和廣告宣傳,食醋、枇杷、綠豆湯、板藍根、中藥湯劑、維生素、保健品、干擾素、丙種球蛋白、胸腺肽等等,五花八門,甚至出現搶購、哄抬物價現象。據說它們能夠增強人體免疫力,抗病毒感染。其中某些藥物,像干擾素、丙種球蛋白、胸腺肽,能參與、調節免疫功能,適用于原發或繼發性免疫缺陷癥(如先天性丙種球蛋白缺乏癥、胸腺發育不全),有的對治療病毒感染性病癥有一定療效,但是沒有臨床試驗證明它們可預防嚴重病毒性疾病的傳播,用于一般健康人群是不必要的,甚至是有害的。其他的食物、藥物則沒有證據表明它們能增強免疫力,即使能夠增強免疫力也未必能夠預防薩斯病毒的感染。值得一提的是,薩斯病患者病重乃至喪生的一個重要因素,恰恰是由于免疫反應過于激烈導致的,因此目前在治療時,常常使用激素抑制免疫反應。能預防病毒感染的唯一有效方法是注射疫苗,例如注射滅活的薩斯病毒或它的某個成分,使人體產生針對薩斯病毒的特異抗體。在薩斯病毒被鑒定出來以后,國內有機構聲稱在一個月內就能生產出薩斯疫苗。現在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卻沒了下文。事實上,要對一個疫苗進行有效性和副作用的臨床試驗,一個月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最樂觀的估計,薩斯疫苗也要在一年后才可能研制出來,而根據薩斯病毒的結構設計、研制抗病毒藥物,則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

  飲用、注射某種號稱能夠防“非典”的藥物,不過是起到一種心理安慰的作用,也可以說,它們是被做為安慰劑來使用的。做為安慰劑,本身應該無毒,但是這些“防非典”藥物卻有一定的毒性,由于飲用它們而中毒、甚至數百人集體中毒的報道時見報端。與無病亂吃藥同樣普遍的另一種恐慌行為是濫用消毒劑。在發現薩斯病患者之后,對患者所生活、活動的場所進行針對性的消毒,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在普通居家和寬敞公共場所盲目地消毒則沒有必要。病毒是一種寄生生物,沒法在體外獨立生存,在體外存活的時間不長(實驗表明,薩斯病毒在干燥塑料表面上的存活時間能達兩天,這已是大大長于其他冠狀病毒),通過盲目消毒碰巧能夠殺滅體外薩斯病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說在疫區采取這種極端做法還可以理解的話,那么在非疫區也這么做,則不可思議。有人也許會說,大規模的消毒雖然不能消滅薩斯病毒,至少也可以殺滅其他有害微生物,改善了環境衛生。但是消毒劑在消毒時并不具有針對性,不僅殺死了有害微生物,也殺死了有益微生物,而這些有益微生物對于保護環境衛生、維護生態平衡是至關重要的。濫用消毒劑還會使有害微生物產生抗藥性,藥劑殘留物并能造成環境污染。一些常用的消毒劑對人的呼吸道粘膜和皮膚有刺激作用,甚至導致過敏??傊环謭龊系貫E用消毒劑會對環境和人體健康都造成危害。

  薩斯病做為一種能通過接觸傳染的傳染病,對患者進行隔離、對密切接觸者做隨訪和觀察,以防止疾病的傳播和及早發現、就診,是很有必要的。與世界衛生組織的建議和其他國家的規定相比,中國衛生部的有關規定已顯得過于嚴厲,但還可以理解為非常時期的非常做法,但是一些地方的土政策,卻毫無道理。有的地方規定對疑似病例的一般接觸者、來自疫區的人員甚至他們的接觸者,都強行隔離兩周,在做醫學觀察時不僅測量體溫,還要拍X光片、抽血檢查,就都是沒有必要的過激行為。如果拍X光片能夠發現肺部陰影、抽血檢查能夠檢測出抗體,被檢查者必然已表現出明顯的癥狀,可以視為疑似病例了,因此對沒有癥狀的人做這樣的檢查乃是多此一舉?,F在雖然還不能完全排除薩斯病在潛伏期的傳染性,但至少可以認定潛伏期的傳染性不大,與可能的潛伏期患者接觸的人更不可能有傳染性。不分青紅皂白地隔離沒有癥狀的一般接觸者、來自疫區的人員乃至他們的接觸者,試圖一網打盡,并非防止薩斯傳播的可靠辦法,它造成的社會恐慌,付出的社會成本,都高于出現個別的漏網之魚。“寧可錯關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并不是理性的態度。更何況,隔離擴大化還有導致交叉感染的危險,即由患者傳染給一起隔離的健康人。

  在謠言四起、人心惶惶之際,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避免做出過激的非理性舉動,是很困難的。這不僅要求我們掌握必要的科學知識,也要求我們具有科學的態度。

關鍵詞:新型傳染病,SARS責任編輯:燕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