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消防指揮中心的接警記錄。吳佳蔚 攝
圖為:平陽街道清空店鋪關門。李晨韻 攝
圖為:臺風夜。李晨韻 攝
追風。8月“臺風季”過去后,強臺風“菲特”在國慶黃金周又給浙江一猛擊。7日凌晨,記者又開始了一夜追風。
溫州,每每臺風襲浙時,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也是記者在無法確定臺風方向下追風的首選之地。盡管此次臺風“菲特”于7日1時15分在福建省福鼎市沙埕鎮沿海登陸,但并不影響記者們在溫州的瘋狂追風。7日凌晨,溫州早已陷入狂風暴雨中。溫州平陽縣的鰲江水位超過警戒線,超出歷史最高潮位;蒼南縣舥艚水位猛漲,發生海水倒灌情況……
7日凌晨0時許,平陽縣,記者搭車沿人民路向當地消防大隊行駛,在風雨襲擊下,道路兩旁的樹木幾乎全部倒毀,風力呈回旋狀在城區肆虐。
夜晚的平陽城區難見車輛,耳邊只剩下風雨聲,不時有廣告牌被吹翻,砸到地上發出“砰”的巨響。因臺風導致城區多處出現停電情況,一路上黑燈瞎火。車燈所照之處能看到滿地狼藉,變形的鐵皮、散架的護欄、破碎的植被……
記者所乘的車輛以平均車速在30碼左右緩慢前行,遭遇橫風時,側邊幾度有被掀起的感覺。當記者抵達平陽消防大隊時,已是凌晨1時許。從出發地到消防大隊短短1.1km左右的車程,足足耗費了1個多小時才到達。
推開消防指揮中心的大門,密集的接警電話鈴聲在這間不大的屋子里此起彼伏、遍地炸開。“平陽西灣鄉一處老房子發生坍塌,兩人被壓”、“平陽江口路286號,電線著火,7人被圍”、“鰲江昆鰲大道塘下村路口房屋倒塌”……
負責接警的消防官兵告訴記者,自6日下午“菲特”發威以來,他們已接到了上百通報警電話,坍塌、洪水是主要的險情,有多處地方人員被困。“由于險情諸多,消防車輛已全體出動。”
“澤國”,這個詞用在臺風夜的溫州,再適合不過。據當地公安邊防透露,平陽水頭鎮的水位或超過普通人的大腿,居民這夜注定無眠,全民抗臺又一次上演。
除了平陽縣外,溫州其他地方也未能安寧。瑞安消防告知記者,一輛客車被困飛云江橋上,20多名乘客等待救援。網絡上的消息更是不斷刷新:蒼南一座房子玻璃被風吹碎,砸到一個孩子的肚子上,孩子肚皮被劃破……消防官兵不間斷地出險救援,守在指揮中心的記者在采訪的過程中,也搭手幫忙,希望這一夜盡早過去,溫州人民能夠安然地翻過“菲特”這一頁。
追風,每一年追風,每一次追風,都驚險萬分。幸而,對于溫州人而言,臺風像一位舊友,不時前來“探望”。偶爾出現難題,但也會帶來些許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