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
我們在博物館里看到的文物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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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
或是這樣的↓↓↓
展現在我們面前的一件件精美的文物
可能起初并不是那么“華麗”
它們中的一些經過了上千年歲月的洗禮
可能早已是“重病纏身”
那么它們是如何“康復”的呢?
這就離不開“文物醫生”的功勞了
對于很多人而言,文物修復既神秘又“高大上”
近年來,“我在故宮修文物”等節目的熱播也讓很多人對這個行業充滿好奇感
真正接觸到這個行業
才會發現神秘、“高大上”的背后還有很多……
上班期間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口罩
很多時候對著文物“一坐就是一天”
很多女生不留過長的指甲防止對文物造成傷害
為了工作方便也少穿短裙、高跟鞋等
估計這樣“苛刻”的條件,能嚇退不少“愛美人士”
但在文物修復師眼中,這些只是“入門條件”
今年29歲的侯鮮婷是陜西歷史博物館的一名文物修復師
在博物館工作已三年
日常工作中她除了動手修復文物外
還會參與制定修復方案、對待修復文物檢測分析等
大三第一次實地修復文物
當幾天對著同一小塊壁畫時
在新奇激動之后侯鮮婷真正親身體會到這是一份枯燥的工作
上學和工作期間的歷練已經讓她習慣了這種枯燥
習慣了在工作中靜下心來
侯鮮婷稱
在對文物進行保護修復前要對其進行文物資料存取和科學檢測分析
修復包括表面清理、除氯、矯形、焊(粘)接補全、緩蝕、協調顏色、封護等過程
之后還要完善修復檔案
看似簡單但實際工作遠比現在描述的復雜得多
很難想象上面的兩張圖是同一件文物吧?
圖中展示的只是整理出來的局部碎片
修復時這個銅尊的碎片比圖中的還多
修復這樣一件文物,很多人可能認為跟玩拼圖一般簡單
但真實操作起來卻比拼圖復雜百倍
在拼接這些碎片之前
修復師要先將眾多的文物碎片一一確認
查找與其同時期同地點出土的文物作為參照物
反復思考論證后才能生成拼接補全“草圖”
接下來才是復雜、枯燥的動手過程
而像上面這樣大小規模的商代銅尊和其最初的“慘狀”
從最初的狀態到修復完成
一個修復師工作的話
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
當殘損程度嚴重到碎片小又缺失多或沒有合適的參照物時
就像打怪遇到了大BOSS
侯鮮婷說自己遇到過要補全修復一件破損嚴重的文物
去展廳看各類文物、研究發掘報告、翻看圖錄等
僅查找資料這一項工作就花費了三兩周
文物修復也是一件很細致的工作
比如青銅器表面清理
用粗針頭大小的清理頭一點點清理
表面的紋飾和縫隙都不能漏掉
可能一天的工作之后也看不到什么成果
對此 文物修復師們也已習以為常
遇到棘手問題的時候怎么辦?
“越級打怪”?“挑戰高難度”?
文物修復師們會說“NO”
侯鮮婷說當對修復一件文物沒有把握的時候
就寧可不要主動“上手”
這是對自己工作的負責
也是對待修復文物本身的負責
現在都市生活節奏快,
一些年輕的文物工作者也喜歡逛街、健身、看電影
但工作時他們的工作“對象”是已有千百年歲月的文物
要靜下心來投入到與這些文物“對話”中來
26歲的孫亞鵬在陜西歷史博物館從事文物修復工作近四年
雖然年輕但說起文物修復知識來也是頭頭是道
駕輕就熟的背后
離不開辛苦付出的汗水和下班之后的各種鉆研學習
談到他的工作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喜愛
對他而言 這些文物上的歲月痕跡讓他如癡如醉
在文物修復這條路上
侯鮮婷和孫亞鵬都還是“新人”
至今他們也不敢“挺直腰桿”說某一器型自己完全會修復
侯鮮婷說可能過了若干年后
自己在文物修復方面積累了比較充足經驗
她也還是不敢自稱為“前輩”
一方面信息更新、新技術新材料的出現需要不斷去學習
另一方面是出于對文物的敬畏之心和對工作的敬業態度
自己需要不斷學習不斷進步
經歷了“歲月洗禮”的文物自有它的魅力
當每一件待修復的文物到修復師的手中后
修復師們都會有一份責任感
雖然枯燥
但沉浸下去、深入其中
會發現文物修復其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每當一件文物從自己手中煥發新生時
都會有成就感和自豪感
作者:阿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