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些不咸不淡的暑期檔劇集市場,最近被一部古裝探案劇《唐朝詭事錄之西行》意外攪動。
作為《唐朝詭事錄》的第二部續作,第一部于2022年播出,當時雖然收獲了一批觀眾的好評,但只能算小范圍出圈。時隔兩年,第二部以原班人馬回歸,繼續講述由盧凌風、蘇無名、裴喜君、費雞師、櫻桃組成的“唐詭探案小隊”,從長安出發一路西行,歷經種種詭譎蹊蹺的罪案,在探尋真相的過程中詮釋家國大義,洞察世事人情。
第二部延續前作的基本架構,由《降魔變》《仵作之死》《風雪摩家店》《千重渡》《通天犀》《云鼎醉》《上仙坊的來信》《供養人》八個單元組成,從長安“魔王殺人案”講起,一幅盛世大唐的綺麗畫卷由此慢慢打開。兩部“唐詭”延續了一種獨特的大唐美學,劇組雖然沒有過多地宣傳,但整體拍攝質感不輸電影,在妝造、置景和道具上處處可見用心之處。
同名小說的原著作者魏風華,同時也是該劇的編劇,其作品本就擅長在宏大的歷史背景中描摹具體寫實的人間煙火,這一風格也延續到劇集中。“唐詭”雖主打探案抓兇,但幾乎所有故事都生發于晚唐民間的風俗傳統。以《降魔變》為例,故事講述的佛寺壁畫案,就衍生于唐末禮佛的傳統,《仵作之死》揭示了古代仵作行當的身份低微問題,《風雪摩家店》相對奇詭,但劇中出現的龍大俠亦有俠肝義膽之風。
大量此前并沒有在影視劇中充分展示的唐朝生活細節,在“唐詭”中以事無巨細的方式,勾勒出一幅生動而大氣的大唐圖景。長安東市和西市的繁華景象,物品交易所采用的金餅,甚至只是作為道具出現的胡餅,皆在歷史上有所出處。哪怕是虛構架空的人物,“唐詭”中具象的人物也都有據可依。用歷史考據的嚴謹風格去創作天馬行空的探案劇情,讓“唐詭”的故事都有所依托,雖為虛構,但幾乎都合乎情理,因而也并無懸浮虛假之感。
在探案劇中,單元劇并不少見,但“唐詭”的結構方式并沒有將各案過分切割,不同單元之間案情前后相接,人物塑造前后一致,相對流暢。在人物塑造上,“唐詭”主創也主打一個“聽勸”,有觀眾認為第一部對主角人物塑造不夠飽滿,第二部就增加了不少主線人物之間單獨的故事線。故事開篇就增加了盧凌風與蘇無名的敘事線,助蘇無名“告密”、盧凌風被貶的戲碼在二人之間制造了一場誤會,而盧凌風與裴喜君、蘇無名和櫻桃之間的感情線也有起有落。“探案小分隊”在第二部成了“西行小分隊”,甚至有觀眾看出了“唐詭版《西游記》”的人物關系。
有評論認為,“唐詭”系列之所以能以“黑馬”姿態出圈,靠的就是扎扎實實講故事,老老實實寫人物,這種“全靠同行襯托”的出色只是印證了影視劇本來的創作法則,尊重故事,就是尊重觀眾。國產劇觀眾面對優秀的作品,從來也不吝惜贊譽。《唐朝詭事錄之西行》作為續集播出,剛一上線就有無數第一季的觀眾自發“安利”,劇集在愛奇藝的熱度值持續上升,不到一周已接近破萬,豆瓣開分即達8.2分,甚至早已超越第一部。這場由主創與觀眾雙向奔赴的“共謀”,最終鑄就了一部讓人欣慰的國劇佳作,對“唐詭”系列來說,做好劇的初心從來都是把觀眾放在心上,尊重觀眾才是“唐詭”成功的真正“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