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要脫貧,必須要把我變成農民,把農民變成我
熟悉李保國的人都知道,他沒架子,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教授”:臉龐黝黑、笑容憨厚,一身塵土、兩腳泥巴,扎在人堆里和農民沒啥兩樣。 天長日久,奔波在田間地頭,皮膚黑,成了李保國的新“標志”,他常常自嘲說;“我是最‘黑’的大學教授”。 有人說李保國“土”,但他知道,是因為“土”,農民才能跟他“交心”。 “跟農民講話,不能把給碩士生、博士生上課那一套搬來,得把技術變成農民能聽懂、能記住、能做到的話。”李保國說。 他專門為農民總結的“口訣”通俗易懂,簡單易記—— “去掉直立條,不留扇子面”“見枝拉下垂,去枝就留橛”……“跟農民說話就得通俗易懂,滿嘴是術語,誰還聽?”李保國說。 時間一長,農民都喜歡跟李寶國打交道,把他當做“親人”“近乎人”,更把他當作脫貧致富的“財神”。 一次,他開車經過河北內丘縣摩天嶺村遇到堵車。村民聽說他急著回保定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人群中有人喊道:“把我家院墻推倒,讓李老師的車過去!” 沒容李保國阻攔,幾個人一擁而上,硬是將一村民自家院墻扒開一個口子,讓車開了過去。 農民把他當“親人”,他更是把農民的事兒常掛在心上。他手機通訊錄里超過三分之一的號碼都是普通農民的。 由于咨詢的人太多,他干脆根據大家的需求,把一個個人名改成了“井陘核桃”“曲陽核桃”“欒城楊核桃”“平山西北焦核桃”“平山蘋果”…… “山區要脫貧,必須要把我變成農民,把農民變成我。”李保國不僅這樣要求自己,也這樣要求自己的科研團隊和學生。 對學生“嚴”,李保國是出了名的。 每名研究生一入學,就會收到一張任務清單:第一學期完成課程學習和開題報告;第二學期開始在去農村試驗基地實習一年……每一項都有詳細的要求和明確的時間表。 他專門教學的科研團隊和學生建的一個微信群叫“桃‘李’之家”,群里他給自己起名叫“老山人”。李保國就像“農民”一樣,質樸無華,執著堅韌。 農民們心中,他是“知心人”,在學生眼中,他是“主心骨”。 30多年來,李保國把課堂建在農村基地,把學生帶進太行深山,讓學生在生產實踐第一線,在與農民群眾的結合中。他先后舉辦不同層次的培訓班800余次,培訓人員9萬余人次。 2010年,崗底村191名果農獲得國家頒發的果樹工證書,成為全國第一個“持證下田”的村莊。 “搞科研就要像農民種地一樣,春播秋收,腳踏實地。扎不進泥土地,就長不成棟梁材。”他說。 李保國走了,那句“我要把我變成農民”的話語,依舊回響在那他用汗水和心血澆灌的百姓心中,久久回蕩、沁人心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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