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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留守娃小學三年級“當家”:心疼爸媽多白發

長城網 作者: 2016-08-17 13:3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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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村的留守娃最喜歡媽媽買給自己的玩具熊。 記者楊艷輝攝

今年6月,云南出臺《云南省人民政府關于加強農村留守兒童關愛保護工作的實施意見》,提出外出務工人員要盡量攜帶子女共同生活或父母一方留家照料,不得讓不滿16周歲的兒童脫離監護單獨居住生活。此外,為幫留守兒童解決“生活貧困,監護缺失,安全保護薄弱,學習滯后,心理易失衡”等問題,這份《意見》還對民政、教育等部門提出具體要求,以從根本上解決留守兒童家庭父母回村無法增收、孩子進城難以落戶的源頭性矛盾。

昆明婦聯系統對全市0-16周歲留守、流動兒童的兩次統計數據顯示,截至今年6月底,全市共有留守、流動兒童87684人,其中留守兒童42128人。值得關注的是,留守兒童、流動兒童是兩個會互相轉換的身份,對于大多數進城務工者的子女而言,大部分都要經歷6歲之前留守、6歲之后進城成為“流動兒童”、初中輟學之后回鄉留守的過程。

這些“留守娃”和“外來娃”是否已經得到更多來自社會、政府的關愛、保護?他們所面對的安全、心理健康、失學等危機到底該怎么化解?近日,記者分別走訪石林縣、呈貢縣、官渡區、西山區留守兒童、流動兒童聚集的社區、村鎮,采訪了解眼下昆明留守兒童、流動兒童的生活現狀。

留守娃

上三年級就開始“當家”

石林縣西街口鎮芭茅村,由于土壤石漠化嚴重,發展種植業有很大困難。當地人為了增收致富,不得不離鄉打工。根據村委會的統計,眼下,這個村子里共有100余名留守兒童,他們的父母大都赴廣東、福建等省份打工,每年只回家一次。

林家的房子在村子的一條主干道邊上,這一家的大兒子、二兒子都已出門打工,只剩下林家老兩口帶著3個孫輩。作為大姐姐的林琪麗已經當了4年的留守兒童,每次叔叔幫她開家長會,她都要特意向同學們解釋:“這不是我爸爸,是我叔叔。”而在這個內向女孩的內心,非常希望父母能幫她開一次家長會,親耳聽聽老師是怎么評價她平日里的表現。從三年級父母開始出門打工,她就挑起了照顧弟弟的擔子,“在父母去廣州打工那一年,我學會了做飯,平時會管弟弟做作業,有時候和爺爺奶奶下地做活。”大多數時候,這是一個不善表達自己內心情感的農村女孩。但每收到父母從廣州寄回來的新衣服時,她都會把那些新衣服抱在懷里好久,“我和媽媽穿的尺碼一樣,我媽每次幫我買衣服都要自己先試一下,所以寄過來的新衣服上也會有她的味道。”盡管林家每年人均純收入處于中下水平,養活一家人問題不大,“但爸媽還是要出去打工,我也跟爸爸說過,他們能不能去陸良打工,這樣離家近一些,可以經常回來看看我們,但爸爸說在的近了,掙的錢不多。”林琪麗的父母想攢下林家姐弟未來念大學的錢、蓋新屋的錢。但另一方面,由于林琪麗的母親經常生病,異地醫保報銷有難度,她的醫藥費往往要占去兩口子工資的大部分。“這樣一算下來,4年多了,他們其實也沒掙到什么錢。但他們總說,在外面的話機會要多一些。”林麗琪的奶奶說。

4年時間過去了,林琪麗長高了不少,“爸媽每次回來,都比上一年要多很多白發,我很心疼。”4年時間,林琪麗的弟弟也有了很大變化,“他現在很害羞,不愿意跟人主動說話、交流,但他小時候是一個非常調皮的小孩。”

外來娃

4年轉3次學搬兩次家

盡管只有9歲,開學就上4年級的小舒(化名)也開始對自己的生活充滿憂慮。跟隨父母來到昆明4年,這個“外來娃”已經轉過3次學、搬了兩次家。所有“流動”的發生都是一種被動狀態。半年多前,隨著吳井街道東郊路社區城中村的拆除,小舒一家不得不開始搬離已經住了2年的出租屋,也因為這一次搬家,小舒不得不轉校。新的出租屋離原來的學校太遠,做皮鞋生意的父母沒辦法每天早上送女兒上學,為了安全,他們必須讓孩子就近入學。

作為家里的第3個孩子,3年后即將升入初中的她極有可能被送回昭通老家,“那里冬天非常冷,要爬很高的山才能到學校上課,而且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不在身邊。”她和弟弟都當過留守兒童,由于缺乏父母的監管,他們在老家的安全很成問題。小舒的弟弟在老家時就曾被摩托車碾過腳趾頭,導致大腳趾骨折。

到了城里,“外來娃”看病也是難題。今年3月,小舒的弟弟摔斷了右腿。“在一個診所治了很長時間,后來醫生說再不送大醫院以后可能會瘸,爸爸媽媽才把他送到兒童醫院去。”小舒并不知道,由于父母對醫保、異地醫保等相關政策并不熟悉,讓孩子轉院、到大醫院看病對他們來說復雜又費時,要養大3個孩子,要回家蓋房子,他們的生存壓力很大。

從一年級開始,小舒就開始出入兒童之家,盡管家庭教育有所缺失,但社區教育讓這個“外來娃”有了一個相對穩定的課外環境,至少在這里,有人輔導她的家庭作業。但由于場地所限以及家庭因素,并不是每一個“外來娃”都能進入兒童之家。東郊路社區兒童之家負責人、社區書記李常麗透露,這個兒童之家采用“會員制”,進入的孩子相對固定,由于場地有限,只能讓那些有意愿、肯好好學的孩子優先進入。但問題在于,這些城中村的“外來娃”成長中要面對的變動、不安定的環境,往往讓他們難以靜下心來學習。

成長危機

監護缺失、學習滯后、心理失衡……

父母不得已的缺位,讓“留守娃”和“外來娃”在成長中都面臨著諸多危機。首要的便是心理健康和性格形成,林琪麗弟弟性格的變化就是一個例子。

云南大學法務辦公室主任陳志波介紹,目前農村留守兒童大多面臨著“生活貧困,監護缺失,安全保護薄弱,學習滯后,心理易失衡”等問題。對于“心理易失衡”,陳志波分析,由于長期處于親情缺失狀態,留守兒童孤獨感強,性格明顯內向,即使是在制度化的學校里,心靈關懷也很難得到滿足。

此外,非常令人擔憂的是,很多留守兒童、流動兒童都面臨在義務教育階段失學的危機。根據北京大學、香港理工大學社會工作碩士畢業的陳正艷對普吉街道轄區內流動兒童的調查,沒能完成義務階段的教育就失學的情況并不少。這些居住在城中村的孩子初中沒畢業就不再讀書,走向社會。“不斷地搬家、轉校,不斷面對新的環境,家庭教育的缺失,教育質量的不穩定,讓這些孩子喪失讀書的興趣與信心,他們只能選擇走向社會。”對于這部分孩子而言,他們所要面對的是一個更為復雜的世界。

陳正艷現在還記得,3年前,長期跟蹤服務的一名流動兒童小霞(化名)在走向社會之后對她說的一句話:“不是我不努力,是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太陌生了。”在從事流動兒童、留守兒童、困境服務工作近10年后,陳正艷對于城市里流動兒童的生存處境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很多人說,流動兒童有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這樣說很容易誤導大眾,讓大家認為這是孩子的問題,但問題的根源還是城鄉福利保障的差距以及外來務工人員及其隨遷子女就醫、上學、住房的保障問題。”

市婦聯相關負責人介紹,由于家長外出務工,有效交流非常少,對留守兒童成長關愛不及時,大部分留守兒童的監護人尤其是隔代監護人,大多文化程度低,使留守兒童工作面臨教育不夠、人身安全無保障等困難。目前義務教育法和未成年人保護法均未對強制監護人保障未成年人教育權作出明確、有力、具有可操作性的規定,這類法律法規亟待完善。

此外,由于城鄉一體化仍在進程中,“外來娃”們在入學、就醫等方面依舊存在難題,如果沒辦法提供相關資料、證件,他們就無法取得進入公立學校讀書的機會。而他們的父母,在辦理相關證件的過程中,又可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導致無法及時辦理。

記者李雙雙 實習生趙泉鑒(昆明日報)

昆明在做什么?

建留守流動兒童信息庫

48個關愛示范點提供服務

下午兩點,又到了吳井街道東郊路社區兒童之家最熱鬧的時候。30多名居住在附近的“外來娃”,愉快地開始了暑期興趣班。不用交一分錢,他們就能在這里學到葫蘆絲、電子琴等興趣課程。對于這些父母從事小攤販、建筑工等職業的“外來娃”來說,兒童之家的興趣學習班可能給予他們未來更多的機會,也給予他們與城里孩子一樣發展興趣愛好的機會。同時,暑期興趣班的開設也為外來務工者解決了娃娃假期沒人管的問題,讓“外來娃”相對有一個安全、健康的暑期環境。

在全昆明,像東郊路社區這樣的留守兒童之家(又叫四點半學校)示范點共有22個。在農村地區,關愛留守兒童的示范點一共有26個。盡管還沒有達到全覆蓋,但在有限的資金資助下,這些示范點對昆明關愛保護留守、流動兒童的工作發揮著積極作用。

市婦聯相關負責人介紹,眼下,昆明關愛留守兒童工作主要由婦聯、關工委、團委等組織在做,昆明市民政局也發揮著部分工作職能。

自2011年開展關愛農村留守兒童行動以來,市婦聯成立了關心關愛留守流動兒童工作領導小組,而全市基層婦聯組織按照市婦聯下發的《關于進一步深化關心關愛留守流動兒童行動的通知》要求,對轄區內0-16周歲的留守、流動兒童,特別是以貧困地區、邊遠山區和義務教育階段就學或輟學、家庭生活困難、監護人缺失、事實上無人撫養、殘疾等“五失”兒童為重點認真開展摸底調查工作,準確排查掌握留守、流動以及“五失”兒童的基本情況,并以街道(鄉鎮)為單位建立了留守、流動兒童信息庫和工作臺賬。

此外,幾年來,市婦聯和市關工委按照有一套留守兒童檔案和制度、有一支志愿者服務隊、有一個留守兒童家長學校、有一個留守兒童服務站、有一個留守兒童閱覽室的“五個一”要求,在全市廣泛開展關愛留守、流動兒童活動,創建留守兒童之家示范點,切實加強對示范點的管理,累計已投入專項經費20萬元。

在昆明,建立兒童之家是政府、社區關愛“外來娃”“留守娃”的一項重要舉措。根據《昆明兒童發展規劃(2011—2020)》的要求,到2020年,90%以上的城鄉社區要建設1所為兒童及其家庭提供游戲、娛樂、教育、衛生、社會心理支持等一體化服務的兒童之家。

主要問題是啥?

都還處在探索階段

目前并未形成相應機制

對于大量留守兒童、流動兒童來講,“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但問題的關鍵是,錢從哪兒來。

呈貢區烏龍街道烏龍社區,這個涉農社區居住著212名留守兒童,他們的父母大多外出承包土地發展種植業,這些孩子就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在今年市、區兩級婦聯提供了共5萬元資金的基礎上,這個社區開辦了一間面積300多平米的兒童之家,首要任務是給孩子們解決功課沒人輔導的難題。烏龍社區副書記郭留介紹,通過社區+社工+社會組織的“三社”聯動,接下來,這個兒童之家將由專業的社工為這些孩子提供課業輔導、個別輔導、游戲娛樂、困境留守兒童個案解決等服務。而想要讓這個兒童之家很好地運營下去,郭留算過一筆賬:“購買社會組織服務的費用、基礎設施維護費用、幫扶困境兒童的費用,一年下來,社區大概要從集體里拿出10萬元左右。”

資金問題

問題是,并不是每一個社區,特別是農村社區都能有這樣的“底氣”,依靠集體經濟保障每年對留守、流動兒童的投入。缺資金,是建設兒童之家遇到的首要難題。市婦聯相關負責人介紹,目前昆明現有的48個關愛農村留守兒童“兒童之家”、“四點半學校”示范點,工作經費都是由婦聯協調相關部門和愛心企業、人士解決,不能有力保障工作持續性開展。

人才問題

經費欠缺導致了負責購買服務的部門無力支付費用,專業人才不足,對兒童福利無法保障。“在云南,關于兒童工作的專業培訓人員和社工人員都十分緊缺,部分社團和公益組織跟我們聯系,主動提出提供服務,但民政部門告訴我們,并沒有資金以供購買這類服務。”云南省婦聯副主席馬迎春說。業內人士介紹,在云南等經濟欠發達省份,由于政策上并未要求設置留守兒童專項資金,有限的財政經費更多地被用于支持其他民生項目。

制度問題

除了資金,同樣缺乏與資金配套的相關政策和制度。需要關注的是,眼下,昆明暫沒有形成由政府職能部門主導開展此項工作的模式,也未形成相應的工作機制,社區的關愛、保護工作主要是由志愿者、公益組織義務開展,工作人員也相對不固定,不利于長期有效開展工作。

盡管還存在一些難點,但好消息是,今年6月底,云南省出臺《農村留守兒童關愛保護工作聯席會議制度》明確了具體落實政策、解決問題的主體:聯席會議以省民政廳為牽頭單位,由27個部門和單位組成。如果昆明也能盡早落地這一聯席會議制度,保障社區購買社會組織中專業社工服務的經費,昆明“留守娃”和“外來娃”們將會有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

短評

社會發展中的衍生問題

還得靠發展解決

截至今年6月底,昆明共有留守、流動兒童87684人。這是一個龐大的群體,然而,由于監護缺位、關愛不足、安全保護薄弱等原因,“留守悲劇”時有發生。

所以,決不能讓留守兒童成為家庭之痛社會之殤,為他們化解面臨的安全、心理健康、失學等危機,利在當代,功在千秋,是真正的希望工程。

今年6月,省政府出臺實施意見,加強留守兒童關愛保護工作,從制度上作出保障。在此之前,昆明已經做了很多有益的嘗試,取得了較好的社會效益,比如在城市建設留守兒童之家(四點半學校),在農村,也有關愛留守兒童示范點。這些都為孩子們提供了一個庇護所。

然而,由于龐大的數量和相關設施建設滯后的問題,加上其他種種原因,不少兒童依舊是“放養”的狀態,沒有真正得到社會的呵護。

關愛留守兒童,應當注重以下幾個方面:機制、政策是保障,是做好工作的基礎;要準確建立留守、流動兒童信息庫和工作臺賬,全面掌握、動態管理;激活社區積極性,創造性開展工作;聯動社會力量,大家伸出援手,善作才能善成。

留守兒童問題,是社會發展中衍生出來的,要從根本上解決,也要靠發展,在發展中解決發展不均衡的問題。這方面,政府要加大資金投入,同時,給出政策吸引社會資本進入這一領域,就像出臺政策吸引民間資金投入養老產業一樣。另一方面,激活基層細胞,讓社區動起來,把工作落實好。

關愛留守兒童,是一項系統工程,是人才培養工程。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做好了,將為社會提供大量人才,也會讓留守兒童的父母解除后顧之憂,更好地投入到各項建設中,共享發展成果。

來源: 云南網

關鍵詞:留守兒童,流動兒童,成長危機,小學三年級,外來娃,留守娃,示范點,會員制,當家,三社

責任編輯:劉延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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