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擔當的青年導演”喬喬:用光影保護生態環境
正在拍攝中的導演喬喬。本人供圖 也許你曾在某個媒體看到這么個故事:有一位青年,他從北京電影學院畢業后,賣掉了房子和車子,四處舉債,奔波在長江和黃河之上,拍攝自己熱愛且震撼人心的自然生態環境電影,他用心血和汗水完成的影片獲得很多重要獎項……他就是青年電影人、“喬喬電影獎”發起人、“用光影保護生態環境”的創始人喬喬。 喬喬,2008年畢業于北京電影學院,作品有“激情三部曲”、“家園三部曲”和中國首部野生動物電影等,多次獲得國內、國際大獎。他先后被評為中國財經峰會最佳青年榜樣、“美境中國”綠色盛典最佳青年榜樣、中國青年領袖、“綠色中國年度人物”等稱號,被媒體稱為“電影苦行僧”和“最有擔當的青年導演”。 海拔-16米,潿洲島,海水里攝制組連續超過12個小時作業。本人供圖 一種“另類”的追求:砸鍋賣鐵拍攝公益電影 喬喬的童年是在山城南召度過的,記憶中一年到頭青山碧水,藍天白云。春天滿樹杏花,夏天滿眼綠色,秋天滿坡柿子,冬天漫天霜雪。在幼小的喬喬眼中,他的家鄉不是香格里拉卻勝似世外桃源。對家鄉自然的深沉的摯愛,在他心里慢慢地滋生一種“環保”情愫,也為他用光影保護環境、拯救生態危機播下了種子。 長大后的喬喬在學電影之前一直有個夢想,就是想拿影片來跟這個社會“對話”,那么可以執行這一理念的人唯有導演。 “后來,有幸考進北京電影學院,學習期間,我注意到,中國電影誕生100多年來,竟然沒有一部真正意義上的野生動物電影。我覺得作為北京電影學院的學生,有責任填補這個空白,這個事情必須由我們來干,這是電影人的使命感!”喬喬與記者聊起為什么會走上拍攝自然生態環境電影的道路時說。 這一想法,在2007年喬喬拍攝畢業聯合作業之際,“幸運”地變成了現實。因為劇本情景里的“一場大雪”沒有找到,喬喬不得不放棄預先的設計,而改拍自然生態環境電影,這成為了北京電影學院畢業聯合作業史上的首創。喬喬也從此走上了拍攝自然生態環境電影之路。 2008年至今,喬喬拍攝的腳步,踏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在這9年的堅持里,由于拍攝的是自然生態環境電影,他需要常年駐扎在野外。對于居住在城市里,早已習慣于空調、高鐵、互聯網等現代科技文明的人來說,大概很難想象出“野外”意味著怎樣的辛苦、挑戰與危險:暴露于荒野之中必須直面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自不待言,高原的極寒、濕地的陰冷、沙漠的暴曬、滾燙路面的炙烤、蚊蟲叮咬以及隨時可能會使他失去生命的來自動物天性的襲擊。 “當拍攝過程中發現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家園衰落時,我們還沒有意識到整個生物圈的存亡關乎著我們人類的生存與發展,我們對地球母親的狀況是繼續麻木漠視,還是應該對她施救?當是我們每個人不可回避、且應認真思考的問題,更應是采取行動的時刻!”喬喬說。 “在零下30多攝氏度的雪山上,我的手凍得失去知覺,連攝影機開關鍵都按不動,無奈之下,我朝塑料袋里撒了一泡尿,捧著這泡尿把手焐暖,才拍下影片《長江,長江》開片的一組冰川消融的鏡頭。”在談及印象深刻的小故事時喬喬說,“其實,我只不過做了一件別人不愿做的小事。”然而就是這一件“小事”,喬喬堅持了9年,看似輕描淡寫的背后,孰知他承受了多少艱辛。 喬喬在海拔5500米、零下31.5度的無人區拍攝。本人供圖 一種執著的精神:行走在光影世界的“苦行僧” 拍攝公益紀錄影片是“燒錢又賠錢”的苦差事,國內的導演沒有人愿意去干,喬喬卻有“另類”的人生追求。為了籌措資金,他把北京的房子和車子賣了200多萬元,作為啟動資金。為將紀錄影片繼續拍攝下去,喬喬不時得去接拍一些廣告或商業片,賺了錢就再投入到公益紀錄影片的拍攝中。9年來,他花費了上千萬元人民幣,拍攝積累了2000多小時電影素材。在他租來的一間小屋里,光是用來存儲素材的膠片和硬盤,一摞摞從地板堆到天花板。 他一年有200多天轉戰在全國各地,在人跡罕至的野外工作。在拍攝資金嚴重不足和拍攝環境極其惡劣的狀況下,喬喬和他的團隊只能啃燒餅,睡帳篷。為了配合“演員”的生活習性,他常年住在野生動物的棲息地,每天凌晨四五點鐘起床,常常忙到深夜才睡。為拍攝蒼鷺的日常活動,他讓攝制組兩個伙計拉著繩子,把自己吊在黃河岸邊幾乎垂直的峭壁上,下面是深不可測的黃河水,看著讓人膽戰心驚。但他冒著酷暑,每次吊著拍一個多小時,上來后躺在滾燙的山坡上累得有氣無力。 大部分時候,他要背著100多斤的攝影器材,徒步兩個小時到拍攝點。有時需要趟過齊腰深的河水,有時需要“潛伏”草叢中一動不動呆上幾個小時,有時把自己包裝的像“宇航員”一樣工作在極寒的高原。當初他的團隊有6個人,3年后只剩下一個助理愿意留在他身邊。 喬喬身上留下的多處傷疤,那些都是他這9年來對這件“小事”的堅守的印鑒。我們知道他的理念是“用光影保護生態環境”,可是在他身上,我們分明看到這個理念背后的內心堅守——“用生命留住地球的光影”。 2011年夏天,攝制組在黃河灘涂上拍攝,突遇黃河調水調沙,大水來勢洶洶,一窩鳥剛孵出兩只,還有一只剛剛破殼。當時喬喬和助理背著100多斤的設備匆忙往河邊跑。喬喬一邊跑,一邊想,到底是救不救那窩雛鳥啊?跑了100多米,他實在不忍心,還是冒著生命危險返回去救起了那3只小燕鷗。然后拼命向河邊奔跑,此時水已經齊腰深了,他把攝影機舉起來,費盡各種周折,才得以上岸。當晚,他在河岸邊整晚沒睡,借助腋窩的溫度小心翼翼地把剛破了一點殼的小鳥給暖了出來。 “凡含淚耕耘,必歡笑收割。”這是喬喬父親曾為兒子寫的贈言,勉勵他把環保公益事業做好。未來,在可能的條件下,喬喬決定要把拍攝野生動物電影的事業干到底。他更希望政府、企業、社會、個人共同行動起來,加入他的“用光影保護生態環境”團隊,以實際行動呵護地球家園。 喬喬與他的攝制組風餐露宿。本人供圖 一個心靈的呼喚:“我們的家園都去哪了?” 喬喬的“家園三部曲”(《家園》、《迷失的家園》、《地球家園》)是系列環保題材公益微電影,三部影片一脈相承,分別以不同視角、始終如一地關注我們的生存環境。 2012年12月21日,那一天,是傳聞甚廣的“世界末日”。這天,喬喬的公益微電影《迷失的家園》在網絡上悄然發布。這部拍了2000多個小時的素材,為警醒人們曾經被詛咒過的“世界末日”,最終只剪成12分21秒的影片。上傳僅一天時間,點擊率便超過百萬,至少一百家媒體對喬喬以及他的“用光影保護生態環境”攝制組做了大量報道,被馬云、王石、任志強等大V微博轉發和推薦。 他說:“我想讓每一個看過影片的人,認識到保護生態環境的緊迫性,用實際行動呵護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這也是‘用光影保護生態環境’的終極意義。” 《迷失的家園》這部公益微電影受到許多人的關注,在這部影片中,以野生動物為主人公,全片沒有一句臺詞、解說和旁白,也沒有任何字幕,更沒有任何語言和文字說教,他以完美無缺的視覺和鏡頭,以極具震撼力的事實給人類以警示:擁擠的街道、消失的綠地、融化的冰川,以及被虐待的動物……讓人們感到窒息和沉重,觸動人們從內心深處去反思生態保護之路該何去何從。 “不打擾,不破壞,不擺拍。”喬喬說,他以對野生動物與自然生態環境絕對尊重的視角,將自然生態和人文生態真實地呈現。或許正是這種直接的對話,讓觀眾感受到深深的震撼。 2014年4月22日“世界地球日”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里,喬喬特意將《地球家園》這部微電影在南方微電影節上首映。在短短4分22秒的影片中,從江南水鄉到雪域高原,然后鏡頭再拉回到繁華擁擠的大都市。曾經的青山碧水、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到人類肆意破壞生態,污水橫流,陰霾籠罩了曾經的藍天……當人類對環境破壞愈演愈烈之際,《地球家園》發出“家園都去哪兒了”的呼吁,震撼全場。 2015年11月30日至12月11日,在巴黎北郊舉行的第21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上,喬喬拍攝的自然生態環境電影《長江,長江》從93個國家和地區的1245部作品中脫穎而出在大會上展映,代表所有生活在我們所深愛的這片東方土地上的同胞,在國際舞臺上發出了自然生態環境保護的中國好聲音。 影片沒有任何文字語言,卻用不同國別、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語言背景的人們都可以理解并且產生共鳴的天然的畫面,用光和影震撼了全世界。 第一屆“喬喬電影獎”海報。本人供圖 一種全新的獎項:最具情懷的“喬喬電影獎” 1895年的12月28日,誕生了世界第一部電影。 2015年12月28日,誕生了一個引人注目的電影獎——“喬喬電影獎”。 這個旨在激勵電影人創作的電影獎由喬喬自己出資,獎勵具有獨創精神的短片。無論是否電影專業畢業,無論什么器材設備攝制,均可參加“喬喬電影獎”評選,面向全世界征集紀錄、劇情、動畫三個類別短片,由國內外資深電影人參與評選,每年每個類別評出一部,12月28日頒獎,獎金1228歐元。 “我之所以選擇電影誕生日在母校創立這個獎,是為紀念,更是為致敬。作為一個電影工作者,9年來的電影探索與實踐,讓我覺得,拍電影實在太難了,尤其是剛剛畢業的學生。這個獎的獎金雖然不多,但是一種激勵。”喬喬如是說。 如果不了解喬喬為了拍攝自然生態環境電影而使自己遭遇的經濟壓力,也許我們無法理解這句話和“喬喬電影獎”代表著他對電影怎樣的執著與深愛。 努力為別人提供電影資助的他其實已是“負債累累”。現在,他只能接一些“短平快”的廣告、微電影或者宣傳片及電影等工作,用自己的專業所學與辛勤勞動換取勞動報酬,一點一滴地為拍攝自然生態環境電影積累資金。 2016年12月28日是世界電影誕生121周年、中國電影誕生111周年紀念日。在此之際,第一屆“喬喬電影獎”在北京電影學院盛大開獎。僅一個半月時間,共征集到來自英、法、美、巴基斯坦、澳大利亞等海內外的紀錄、劇情、動畫三個類型的短片221部,入圍作品29部,入圍比例7.6:1。 評審團一致認為,喬喬電影獎雖然是第一屆,但參賽影片卻來自世界各地,而且水平都非常高。 特別引人注目的是,第一屆“喬喬電影獎”評審團陣容強大,都是來自電影界的大咖:顧問是北京電影學院青年電影制片廠廠長俞劍紅教授;名譽主席是電影學博士、碩士生導師吳冠平教授;主席是影片《驢得水》的攝影指導,李安導演的御用攝影師,來自臺北的林良忠先生。另外7位評委分別是紀錄片導演冷冶夫、北京電影學院博士生導師王海洲、北京電影學院副教授張麗、北京電影學院碩士生導師趙斌、青年電影制片廠導演向往、知名影評人陸支羽和來自羅馬尼亞的女導演Andreea-Ema Stoian 。 評審團主席林良忠不無感慨:“去年這時候,喬喬跟我說,他要辦電影獎,我以為是癡人說夢,沒想到他說完之后就積極地辦,現在也辦成了。從9年前砸鍋賣鐵拍公益電影,到現在花自己血汗錢辦電影獎,導演喬喬以堅韌不拔的毅力開創了一條非同尋常的‘電影之路’。從第一屆喬喬電影獎上,我們看到的這些年輕人的影片,都有一種獨立的精神。我希望喬喬電影獎能成為帶動年輕人的一種‘喬喬精神’,在非常艱辛的條件下把影片做好,也希望‘喬喬電影獎’越辦越好。” 作為一名專業的電影導演,喬喬所拍攝的自然生態環境電影具有其它生態公益宣傳片所難以企及的藝術魅力,我們相信,他的電影情懷以及所做的自然生態環境紀錄電影在史冊上,會是重要的一筆。(中國青年網記者劉芊芊) 記者手記: 貪婪砸蛋,令人發指;悲催江豚,瀕臨滅絕;小鴨流淚,感人至深;地球之腎,岌岌可危;營救燕鷗,命懸一線…… 對喬喬來說,這些年來最美好的時刻,既不是手握國際大獎,也不是被同行稱贊,而是為了喚起更多人的善念,守候和拍攝的每一分每一秒。 一件“小事”,他堅持了9年,卻和我們每一個人息息相關。 他冒著生命危險用自己的行動保護生態環境,樹立了一個“最有擔當的青年導演”的標桿。 身為電影苦行僧,心為良知公益人。喬喬用身體力行告訴我們:也許當今的互聯網不再需要偶像,但一定需要正能量。 對影像的執著,讓他付出全部才華;對生命的熱愛,讓他付出全部精力。賣掉車和房,賣不掉的是執著和熱愛;花費千萬余元,花不去的是熱血和追求。 向專注和專業致敬,向情懷和無私致敬! 呼吁在保護生態環境這條漫長的道路上,希望能看到更多“喬喬”的身影…… |
關鍵詞:中國夢,實踐者,微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