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從嚴治黨 助推地方發展——從黃土高原到云貴高原:基層黨建報告
隆冬的西部中國,從黃土高原到云貴高原,十八屆六中全會精神,在黨的組織間從上至下、層層傳導。從嚴治黨,如同冬日的暖陽,灑遍窯洞院壩、侗寨苗嶺,成為這個冬天里的全民熱詞。 從陜西、甘肅,一路采訪到貴州,“支部+產業鏈”“黨建+合作社”“干部+貧困戶”……所見所聞的事實,讓記者深切感受到,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面從嚴治黨,帶來的不僅是黨風的變化、社會風氣的變化,也為各地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強勁助推力。 干部能帶頭,黨員有勁頭,群眾有奔頭 甘肅定西,苦甲天下。 兩年前,來定西市安定區李家堡鎮黃金村的駐村干部宋兆這樣形容:全村900余人,500多人外出,2300多畝耕地撂荒。村里最年輕的,是42歲的村文書。部分村民還過著“早上蒸洋芋,中午煮洋芋,晚上炒洋芋”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不能再過。宋兆和其他黨員行動了起來。 改變現狀,可不像搗爛洋芋那樣簡單。宋兆和村干部經過調研謀劃,決定將村里2300多畝撂荒地集中流轉成立合作社,利用宋兆畜牧專業背景,指導村民種植燕麥、苜蓿、青貯玉米,并發展標準化養殖。 村干部的好想法卻遭遇冷板凳。好端端的地不種糧食種牧草?群眾心里沒底,寧可讓地荒著,也不愿轉給合作社。 群眾不相信,黨員先做出樣子。村支書靳政武自掏腰包買了農機具;黨員杜榮國帶頭建了標準圈舍;做生意的入黨積極分子張鵬投入1700多萬元,建起了植保、農機和防疫服務隊。 干部的帶頭、黨員的勁頭,慢慢點燃了群眾的盼頭。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先后有101戶加入合作社。第一年下來,土地租金、打工收入加上年底分紅,戶均增收4000多元。 安定區委書記趙眾煒說,黨員干部是不是一面旗幟,不能光憑嘴說,還要圍著群眾轉,做給群眾看,帶著群眾干。“在群眾中培養能人,在能人中發展黨員,在黨員中選撥干部,激活黨的‘先進生產力’屬性,是發揮貧困地區黨員戰斗堡壘作用的有效手段。” 陜西黃龍縣三岔鎮四條梁村是四鄰八鄉的首富村。這個村“黨支部+合作社+互聯網+農戶”四位一體交叉互動,發展蘋果和核桃產業,戶均收入15萬元,八成以上農戶家有小汽車、縣城有樓房。 采訪時記者看到,這個村的圣地紅果業合作社淘寶店,“黨支部掌舵,合作社揚帆”的字條不斷滾動,村支部的介紹詳細醒目。 “一個賣水果的網站,為什么要突出黨支部?” “黨員負責任、講誠信、有能力,說的話有人信啊。”支部書記常建立說,“合作社理事都是黨員,也是村里的種植能手。網站是黨支部建的,就是對客戶的一種承諾。” “黨性駕馭能力,能力服務黨性。”縣委書記任高飛說,全面從嚴治黨讓黨員的身份亮了、責任重了、帶動意識強了。“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黨性,有帶領群眾脫貧致富的能力,這樣的黨員干部,是黨‘先進生產力’屬性的體現者。” 年年搞救濟,不如選個好書記;給錢給物,不如給個好支部 去年11月底見到王乃林時,他正忙得不可開交。這位黃龍縣白馬灘鎮河西坡村農民,養殖的3畝大閘蟹喜獲豐收。他一手一只大閘蟹,正捆綁裝箱。催貨的電話,不時在他手機上響起。 在干旱少雨的陜北養殖江南水鄉的大閘蟹,是黃龍縣確定的精準脫貧項目。 陜北生態脆弱,黃龍獨類江南,森林覆蓋率近九成。幾年前任高飛在江蘇泰州掛職,看到當地大閘蟹熱銷,就想回去試試。 這個想法可在黃龍炸了鍋:會不會水土不服?會不會“南橘北枳”?市場認不認可? 縣里從上海海洋大學請來專家,進行可行性論證,又請來江蘇的養殖能手做示范,還成立了技術服務站,連續三年為養殖戶免費提供咨詢、蟹苗、水草等。 2013年起步的大閘蟹養殖,現已輻射黃龍縣7個鄉鎮,產值超過400萬元,成為這個只有5萬人口的貧困縣精準“割”貧的“柳葉刀”。 “決策決策,‘決’是擔當,‘策’是方法。”任高飛說,“堅持市場的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因地制宜確定產業方向,優化配置生產資料,才能更好地發展生產力、解放生產力。” 貴州安順市平壩區樂平鎮塘約村,兩年前八成壯勞力外出,三成耕地撂荒,貧困發生率近兩成。2014年6月3日,一場百年不遇的暴雨,把全村夷為一片廢墟。 另起爐灶涅槃重生,還是等著救濟修修補補?經過一個月大討論,村里決定全面整頓黨風,改變農戶單打獨斗的發展方式,重新配置生產資料,抱團發展,再造全新生產關系。 村里對每塊田地、每片山林、每個宅基地一尺一尺丈量,摸清全部家底,算清每筆細賬,厘清集體和農戶的所有資產邊界。在此基礎上,對村集體和農戶的七項資產全部確權。哪些是集體的,哪些是村民的,不留一處死角,精確到尺到元。 “七權同確”之后,村民按自愿原則,將承包地流轉給村合作社。合作社組建生產、營銷、農機、勞務團隊,統一發展特色產業,按比例與村民分配收益。 優化配置后的生產關系,激發了生產力迅猛發展:兩年時間,全村921戶農民全部加入合作社,村集體經濟由零猛增至200多萬元,農民人均純收入從不足4000元達到超過1萬元。 黨風清正了,人心回來了,經濟起來了 短短一年,一個“嚴”字,改變了陜西寶紡集團大榮公司數千職工的命運,也讓笑容重新回到黨委副書記蘇冰的臉上——他再也不用扛著攝像機去廠門口蹲守,抓拍遲到早退的職工了。 2016年,企業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月銷售額翻了近一番,產銷率首次100%,職工收入接近4000元。 欣喜,寫在每個職工臉上。 就在一年前,這家虧損逾4000萬元的老牌國企,還面臨著二次破產窘境:停產車間超過80%,每織1米布就虧損45元錢,不生產等死,生產找死。 更可怕的,是干群信任的消散、職工信心的喪失。“黨組織沒有凝聚力,人心散了!”因為擔心企業倒閉,職工多次聚集上訪,要求提前發放住房公積金。 2016年初,重組改制后的企業掛牌,新黨委祭出改革三板斧:領導干部全部下車間,機關減員不加薪;發力供給側,淘汰落后產能,提高核心競爭力;改運行數十年的“四班制”為“三班制”。 三板斧下去,黨員像樣了,人心回來了,企業變樣了。奄奄一息的老國企就此蘇醒。 人還是那些人,事還是那些事。短短一年,讓大榮起死的靈丹在哪里?回生的妙藥又是什么? “從嚴治黨是根本,人心回歸是關鍵。”30年工齡的老職工謝芙蓉一語道破玄機。 “過去漲工資,都是按比例漲。明面上看,工人的比例比干部高,但干部工資基數大,漲來漲去,還是干部拿的多。”謝芙蓉說,“每漲一次工資,差距就拉大一截,怨氣又新積一層。” 新辦法按絕對額漲,幾次下來,現在一線工人工資已普遍高于領導。黨員干部帶頭加班加點、去權讓利,加責不加薪;普通職工成為企業的主人,分享改革紅利的大頭。一減一加之間,企業的精氣神就上來了,職工看黨員、黨員看干部,層層帶動,心齊氣順、人心向上。 “過去下班前,趕緊把廠服脫了,穿著怕外面人笑話。”謝芙蓉說,“現在上下班逛大街都穿著,覺得特別美!” 貴州省仁懷市壇廠街道枇杷村,4年前因為征地用工,數百村民打砸鎮政府,干群關系跌至冰點,發展幾近停滯。 鎮村兩級新班子堅持從嚴治黨、讓利于民,緊扣“黨建+旅游”調整發展思路,取消工業項目,集約土地發展生態旅游觀光。 黨風好轉了,民心慢慢回歸了。冬閑時節,村民們正忙著裝修房子、整理花壇,準備迎接節日農家游。 昔日枇杷怨滿天,今朝枇杷花爭妍。曾經出了名的后進村,正在由亂變治、由窮到富、由怒轉喜。一批過去不相信黨員、不相信干部的年輕人,也主動遞上了入黨申請書。 人是生產力中最活躍、最關鍵的因素。從嚴治黨的威力,就在于它把黨內“嚴治”的成果,通過示范帶動連鎖反應,在生產力的所有“人”之間傳導,最終匯聚成全社會、全民性的正能量。 黨員不做“老好人”,干事創業勇擔當 “安定區編制‘十三五’規劃,總體思路確定后的那天晚上,我從辦公室出來,仰望滿天繁星,突然感到有點‘害怕’:全區47萬人口,未來5年的吃飯發展,就是我們黨委班子幾個人劃了圈的薄薄幾頁紙。我又反復追問自己,到底行不行?還有沒有問題?” 趙眾煒用“沉甸甸”形容這份責任的重量:“我把整個規劃又過了一遍。雖然此前經過無數遍調研討論,但此刻我仍有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惶恐。” 趙眾煒的這種“惶恐”,是從嚴治黨的價值取向,也是被關進制度籠子的權力新常態,更是黨員干部謀求發展的責任擔當。 “從嚴治黨從來就不是要把黨員管成‘老好人’‘太平官’,而是要從根本上喚起黨員干事創業的擔當。”甘肅省隴南市成縣縣委書記李祥說,“黨員干部必須吃透中央精神,知難而進、科學決策、勇于擔當。” 有責任才會有思路,敢擔當就會有辦法。 在生態脆弱的黃土高原,黃龍縣把特色旅游做成了區域經濟的品牌;在偏遠閉塞的甘肅隴南,成縣建成了西北最大的電商基地;在西南邊陲的貴陽,正孵化著中國大數據產業第一城…… 不管是“反彈琶琵”,還是“彎道超車”,都體現了先天資源匱乏的欠發達地區,在從嚴治黨洗禮下,黨員干部想干事的責任、敢干事的擔當、會干事的能力,在解放生產力實踐中的大凝聚、大迸發。 在陜北高原的窯洞前,在隴中丘陵的院落里,在赤水河畔的場壩上,從嚴治黨激發的生產力大解放大發展,正以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執著,久久為功,詮釋著“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關鍵在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這一科學論斷。(參與采寫:付瑞霞、王博) |
關鍵詞:基層黨建,從嚴治黨,云貴高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