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絡媒體走轉(zhuǎn)改】高鐵列車長的“春運” 一天站七八個小時走兩萬多步
紫色的外衣,紫色的貝雷帽,站在南京南站的站臺上,D3073次的列車長朱曉琳顯得特別的英姿颯爽。 很多人認為高鐵上乘務員忙,列車長應該是蠻舒服的活。可是,今天春運第一天,跟著她們跑了一段,才發(fā)現(xiàn)這種想法有多錯誤:簡單、瑣碎、重復、委屈……車在跑,她在走,“一個班下來,每天回家腳都腫的”。朱曉琳說,每天她都要站七八個小時,車廂里就能走出兩萬多步來。當乘務員13年,列車長3年,其間,有幾個大年三十在家過的,歪著頭想了半天,這位80后列車長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實在想不起來。 盒飯、水、滅火器鉛封等,啥事都要操心 9:20,D3073次靜靜地趴在22號站臺邊。 朱曉琳已經(jīng)站在列車門外,斜挎著一個小包,等待乘客上車。“這個包是我們的專用包,里面放的全是工具,有檢票夾、鐵路上的專用手機……”朱曉琳今年31歲,她說,列車開行前,列車長必須等候在車廂門口,面向旅客位置,“這是便于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重點旅客,第一時間幫他們盡快上車。” 9:22,巡視站臺,確認已經(jīng)沒有落下的旅客,她抬步上車,面向站臺,“D3073次司機,旅客乘降完畢,請關(guān)閉車門。”聽到列車長的聲音,車緩緩地啟動,向宜昌方向駛?cè)ァ?/p> 站臺上溫度很低,車廂內(nèi)溫暖如春,陪著朱曉琳在站臺上站了片刻,感受著“冷暖兩重天”,覺得特別容易感冒。 朱曉琳在幫旅客整行李。 車開了,朱曉琳開始巡查,每節(jié)車廂的滅火器,她都要仔細看一下:有沒有鉛封,有沒有過期,氣壓是不是正常。“這非常重要,很多旅客圖方便,尤其下車的時候,喜歡把一些垃圾比如礦泉水瓶等,塞在滅火器這里,有時候鉛封什么的就會被刮掉,存有安全隱患。” 她的眼睛很尖,每個滅火器在她手上一轉(zhuǎn),有沒有隱患就一目了然了。每個廁所要看,有沒有堵住,廁紙要不要補充;開水爐要查,按下熱水,看看冒不冒熱氣,水熱不熱;垃圾箱也要關(guān)注,有沒有滿…… 一切工作都很瑣碎,列車長還像一個“家長”一樣,需要對旅客的餐飲負責。 檢查完一切后,朱曉琳來到了餐車,核準好15元的盒飯及低價礦泉水后,她開始填寫乘務報告:保潔、車種、機械師、配餐、乘務員名字等全部要寫清楚,“15元錢的盒飯一定要保證,一般要達到車上配餐的30%以上。” 驗票是個考驗活,委屈最多 驗票,是乘務員的活,但是,列車長也要關(guān)注一個車廂,那就是餐車。 誰都知道,餐車的座位是隨便誰都可以坐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一些沒票的也喜歡擠這節(jié)車廂。列車長就負責驗餐車旅客的車票。“驗票,不是每位旅客都配合,有些人非常排斥,有票就是不給驗。”朱曉琳說,任憑乘客說什么過激的話,她都得忍著,耐心解釋。整理行李架,也是一個委屈活,座位上的行李架被邊上的旅客占了,部分旅客就會較勁,“憑什么占我的行李架?”鬧著讓列車長來解決。 朱曉琳在檢查。 “驗票、整行李,別看簡單,很考驗人,需要與旅客好好地溝通。”她說,這實在是一門“技術(shù)活”,也是遭遇委屈比較多的活。 偶爾,列車上還會發(fā)生一些沖突,比如乘客打架,列車長都得硬著頭皮上去勸架。最難招架的就是高鐵遭遇突發(fā)情況,延誤,或者中途停靠在了某個地方,時間一長,旅客情緒就會控制不住,“扔東西、罵人、砸玻璃,什么都有……”朱曉琳說,這個時候最關(guān)鍵的就是“挺”住,除了勸慰旅客外,還要隨時告訴大家進展。 一趟高鐵只有一名列車長,要處理的事太多太多,要學的也很多,旅客犯病了怎么辦,旅客犯渾了怎么辦? 日復一日中,朱曉琳這樣勉勵自己:旅客說好,才是好。于是,她像對待親人一樣對待著自己的旅客,許多旅客也因此與她交上了朋友。 車廂里來來回回走,一天能走出2萬步 16節(jié)車廂,還沒走完,肥東站就到了。走出車廂,等候旅客們上完車后,再次重復每節(jié)車廂的例行檢查。 朱曉琳在逗孩子玩。 “每停一個站,就要把所有的東西重新檢查一遍。”朱曉琳說,因為每停一個站,都有旅客上下,列車情況就需要重新掌握。D3073次,從上海虹橋站開往宜昌東,全程17個站點,也就意味著要停16次,16節(jié)車廂跑16個來回,至少也得10幾公里吧?對此,她笑了,“我們不算這個,只要車在跑,我們就要一直不停地走。”說完,她抬起一只腳,“你看,我們的鞋跟磨損得特別厲害。” 她說,她們從來不會在上班的時候穿高跟鞋,因為一天差不多都要站上七八個小時,車廂里就能走出2萬多步,春運期間,站的時間更長,走的更多,有的時候,腳都是腫的,“回去泡腳,可能是我們很多人的習慣,這樣可以舒服些。” 一路上,她就這樣不停地在車上巡回檢查,碰到旅客有需求的,她隨時停下腳步幫助。春運,人多,她說,沒感覺,習慣了,只要方便旅客就行。 說起年三十,她說很少在家過,“今年也不在,在上海,年初一晚上才能到家。”朱曉琳是南京人,上海離南京不遠,但卻無法與家人一起“守歲”。說起這個遺憾,她笑了笑:“習慣了”。聊起5歲的女兒,朱曉琳言語中有著一份歉疚,不過,她又很快豁達地表示,“我經(jīng)常不在家,孩子習慣了,我也習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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