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受困于大國角力間
美國、俄羅斯、烏克蘭和歐盟擬下周舉行外長級會晤,磋商烏克蘭局勢,尋求化解危機之道。只是,身為危機“主角”的烏克蘭雖然參與這次會晤,卻難以讓外界相信其有發(fā)揮關鍵作用的實力。
不少人認為,有關烏克蘭問題的國際斡旋可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美蘇英三巨頭所主導雅爾塔會議的翻版,烏克蘭只能身在談判桌外圍,等候大國協(xié)商后“宣判”自己的命運。 “主角”參與表面文章? 自反對派推動烏克蘭議會解除維克托·亞努科維奇的總統(tǒng)職務以來,美國和俄羅斯官員多次在歐洲碰頭,商討烏克蘭局勢。這期間,烏克蘭始終沒有代表參與其中。 美聯(lián)社認為,這種顯著的角色缺位情有可原。一方面,亞努科維奇流亡后,俄羅斯以不具合法性為由拒絕與剛剛上臺的烏反對派政府打交道;另一方面,歐盟和美國盡管支持現(xiàn)在的烏克蘭政府,但給外界的印象還是由美歐主導與俄羅斯的談判和斡旋。 本月初,烏克蘭副外長丹尼洛·盧布基夫斯基在一次記者會上強調,任何關乎烏克蘭命運的決定必須有烏克蘭方面的參與,“沒有烏克蘭,不可能有真正對話”。正是基于此,下周舉行的外長級會晤除美國、俄羅斯和歐盟外,還邀請了烏克蘭方面。 不過,烏克蘭的聲音能否真正得到傾聽,仍然是個疑問。 美聯(lián)社報道,盡管對俄羅斯接納克里米亞口頭措辭強硬,西方國家實際上已經大致接受了這一事實,轉而將斡旋重點轉向防止俄羅斯軍事干預烏克蘭其他俄語主導地區(qū)。 一些政治分析師認為,面對俄羅斯強大的軍事和經濟壓力,烏克蘭幾乎無牌可打,只能聽命于西方,尋求保護。 冷戰(zhàn)記憶大國做主 一些歷史學者不免將眼下局勢與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的大國斡旋相對比。 1945年,美國、蘇聯(lián)和英國三國領導人在克里米亞半島的雅爾塔舉行會議,確定了二戰(zhàn)后的世界格局,實際上將包括烏克蘭在內的東歐劃歸蘇聯(lián)影響力之下;如今,克里米亞重回焦點,一些人士在烏克蘭危機中看到雅爾塔會議的影子。 “冷戰(zhàn)期間,美國國務卿和蘇聯(lián)外長們經常磋商危機的解決方案,決定其他國家的命運,這種對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了,但上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美國戰(zhàn)略預測公司政治分析師喬治·弗里德曼說,“美國人和俄羅斯人不與他人商量而尋找解決烏克蘭危機的辦法,并通過這種途徑,確定它的命運。” 不過,美國前駐烏克蘭大使史蒂文·皮弗認為,美國國務卿約翰·克里還是希望讓烏克蘭成為這次對話中的積極參與者。 “我想,(俄外長謝爾蓋·)拉夫羅夫愿意把這當做一次美俄關于烏克蘭命運的談判……我不認為克里也準備這么做,”皮弗說,克里曾告誡俄方,“你們必須與烏克蘭方面有對話”。 民眾憂心糾結無奈 烏克蘭政治分析師弗拉基米爾·費先科認為,國際社會應該拋棄其他國家決定烏克蘭命運的想法。不過,他承認,西方國家的作用對烏克蘭的將來至關重要,畢竟任何結果都比戰(zhàn)爭強。 “我們不是生活在19世紀,烏克蘭必須自己決定內政和外交政策,”費先科說,不過,與其讓俄總統(tǒng)弗拉基米爾決定與烏克蘭開戰(zhàn),還不如“讓他和西方就烏克蘭事務談判”。 在烏克蘭首都基輔,不少民眾感受到戰(zhàn)爭威脅。 “我感到擔心,為我們的烏克蘭,為我們孩子的未來,我不希望我們的恐懼成為現(xiàn)實,”50歲的建筑工程師亞歷山大·奧薩奇說,“戰(zhàn)爭是恐懼、鮮血和灰燼,上帝不會允許。” 經營小商鋪的捷季揚娜·奧特羅先科說,她曾想去靠近俄羅斯的邊境地區(qū)祭拜一位親戚的陵墓,卻感到害怕。她表示,只要能確保烏克蘭安全,西方國家可以和俄羅斯隨便怎么談。 “我信任西方,他們正在做正確的事,”奧特羅先科說,“如果沒有西方幫助,我們(烏克蘭)的政府不可能和普京談。”(徐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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